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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俗人情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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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10章
      不好说。
      陈自原把头发挠乱了,乍一看还有种凌乱的帅意。他说不用了,回家洗澡。
      陶坊不放心陈自原一人走,“我找人开车送你吧。”
      陈自原没拒绝,说行。
      “陶老,今晚对不住,”陈自原说:“搞砸你生日了。”
      陶坊给他弄不好意思了,“你这是什么话,咱俩什么关系啊。”
      “就是关系好才过意不去。”刚雨下很大,这会儿停了,陈自原头发湿,浑身都湿。他习惯性推眼镜,发现眼镜没了,怪不得看什么都重影,还以为自己哪儿出毛病了,他说:“等过几天,我跟陆衡请你吃饭,吃什么都行,你选。”
      陶坊笑,“那我得好好选,不客气了啊。”
      管杰也问:“听者有份,我能蹭吗?”
      陈自原苦笑,说能。
      “行,”管杰和陶坊真心说:“祝你们圆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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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明天继续♪(^∇^*)
      第58章 58、“花就别送了。”
      陈自原车的钥匙在陆衡手里,捏了一晚上,没焐热。
      陆衡精神很差,他屈腿蜷缩,背靠卧室门板坐了一晚上。老破小外面的电线杆交错搭立,几只麻雀飞来叽喳作响。天微亮,日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,照射在陆衡右眼上。
      他睁开眼睛,一眨不眨。
      三伏天,陆衡倒觉得冷,好像血都流干了,人也恍惚——
      他从没想过还能再碰见游越。
      陆衡后腰被他自己用美工刀割破后留疤的皮肤突然刺痛,时时刻刻提醒他这段过去。
      手机五个未接来电,三个陈自原,两个潘乐。
      潘乐一般没事儿不找陆衡,今天周一。
      陆衡扶着门板艰难起身,腿麻了,又疼,抽抽筋,差点儿跌回去。
      混乱且不知所谓。
      自从认识陈自原,陆衡很久没出现这种状态过了,他叹气,无言以对。
      人可以不吃饭,但不能不喝水。
      陆衡觉得自己嗓子眼戳了把刀,稍微呼吸都疼,嘴唇起皮了,嘴里都是泡。
      他得找水喝,缓一缓,然后给谁回电话。
      乔微微在陆衡家里,以打坐的姿势窝在沙发角落,脑袋一垂一垂,她好像睡着了,但魂得吊着。所以陆衡一出来乔微微就醒了,不管动静多小。
      “对不起啊吵醒你了。”陆衡说。
      “我天!”乔微微抹一把脸,顾不上蓬头垢面的形象,“你嗓子怎么了?”
      陆衡说上火。
      乔微微赶紧给他倒水,“你先别说话,把水喝了。”
      但其实陆衡喝水也恶心,嗓子眼有东西往上顶,把他给呛了。
      这是焦虑导致的躯体化症状。
      陆衡捂着嘴咳,愣是没发出声儿。
      乔微微往次卧看一眼,欲言又止——
      陆衡昨晚那样子回家,球球不知道东西南北,倒是把小早吓懵。乔微微嘴皮子磨了一层皮才把她劝回去睡觉。估计也睡不着,没准这会儿趴门上听呢。
      乔微微以前怕刺激陆衡,不提游越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      但现在得说。
      “老谢跟我说了一晚上,挺诚恳的,”乔微微刻意把声音压低,说:“他们几个跟游越一个地方出来的,但交集不深,都看不惯他。阿衡,陈自原真不知道这事儿。”
      陆衡点点头,魂不守舍地嗯了声,音都是散的。
      乔微微拿不准他什么意思。
      “我也不是想劝你,”乔微微蹙眉,语重心长道:“但你的生活不能总被旧人困住了止步不前。”
      陆衡在安静状态,恍惚久了,好像连呼吸都没了。
      “阿衡。”
      “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,我配不上他。”陆衡说。
      乔微微急了,“狗屁!乌龟和王八都能配,你凭什么配不上他?”
      陆衡好像被乔微微的话逗乐了,不自觉笑了笑。
      笑完了他又哀,右手抬起捂眼睛,掌心伤疤压着眼皮,挺突兀的。
      “微微,我被扒光了站他面前……太难堪了。”
      “我可以让他知道我的过去,我跟谁在一块儿过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……我慢慢说,他都能知道。”陆衡颓丧,“但是现在全乱套了。我不敢看他,他会怎么想我?”
      乔微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      游越挖了个坑把陆衡埋里面,他一直没爬出来,也不敢让陈自原拉出来。
      谁都可以,但偏偏是游越,陆衡觉得羞耻。
      “你让我想想吧。”他说。
      乔微微点头。
      陆衡把车钥匙交给乔微微,说:“帮我还给他。”
      “有话让我带吗?”
      陆衡想了想,说:“让他保重。”
      乔微微欲哭无泪,“这话我不给你说,你弄得像生离死别。”
      陆衡扯出一个笑,比哭还难看。
      陈自原不是冒进的人,在陆衡给出提示或者反应前,有些事儿他不能做。
      但他也有自己的时间限度,定好了,哪怕陆衡还是闷声不吭,他也跑不了。
      陈自原和陆衡跟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较上了劲儿。
      陆衡两天没上班,也没出门,就在家了,干什么事儿老走神,憔悴了。
      小早看在眼里不敢问,也不让球球问,比如陈叔叔为什么不来了?
      陆衡起锅烧油,炒菜,菜熟了,没香味飘出来,他鼻子堵了。球球搬个小板凳趴灶台上,“舅舅,你是不是没洗菜。”